ylwysfdbjazy

*ooc提前致歉，能力有限

*五行缺水的日常

夜晚的街上车水马龙，繁华的街灯将世界映得仿佛白昼。冰霜贴在窗户上，几朵冰花折射了月光。在外流浪的可怜人们憧憬地望着温暖的室内。

室内灯光柔和，暖气开到最大。一棵未组装成的圣诞树堆在墙角，圣诞节快到了。

阿尔翻了翻王耀从老家带来的黄历，念道：“今日不宜出行……什么意思？难道有什么根据吗？”

伊万正在学习雕刻。阿尔好奇地过去看了一眼。看来伊万失败了不少次，原本一块挺厚的木料现在被削得跟手指一样粗。“咦，刻的什么，这么难？”

“与你无关。先说好，我就只有今天晚上呆在这里哦。我可是瞒着上司偷渡来你家的。”伊万冷漠地回了一句。

“你已经重复了十遍了好吧……这东西是不是要送给你那小情人啊？哈哈。”阿尔毫不留情地戳破对方的心思，抱着胳膊，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吹起口哨，“是谁这么倒霉啊，竟然能引起你这蠢熊的注意？”

伊万危险地笑笑：“阿尔君，有人说过你很烦吗？如果再来捣乱，下一秒这把刀将会架在你的脖子上。”

阿尔不屑地翻了个白眼，默默远离这个危险物种。终于还是安静不下来，又插嘴道：“陪我出去。”

伊万不耐烦地皱起眉：“又怎么了？”

“饿了。”

“等我刻完再说。”

“……死了你负责啊？”

“那是你的问题。跟万尼亚没有关系哦。”

阿尔无语地摊在沙发上。不知过了多久，他好像做了一个梦。梦见自己被水淹没，眼看着光照近在咫尺，却如何也触碰不到。

惊醒。

醒来时伊万正在给他的作品上色。

一不做二不休，干脆又闭上眼继续睡。一会儿，他听见伊万在叫自己。

就是不起来，看你怎么着。

伊万见叫人叫不醒，叹了口气，从身后掏出水管，毫不留情地往阿尔身上甩过去。阿尔自刚才就有种不祥的预感，一睁眼果然看见闪闪发光的水管砸下来。

他下意识地抬手接住，其力度之大震得阿尔的手一阵酥麻。

这是要谋杀啊。

“果然，还是魔法水管最管用呢。八点了，想饿死吗。”

“……不想。”“那就快起来！”

二人并排沿着人行道回家。

阿尔在外侧东张西望，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。“真不想说万尼亚认识你呢。”伊万嫌弃地后退一步。

“多热闹啊，伊万。”阿尔眼睛里好像有星星，“Hero就很喜欢这样。即使已经看过很多次。”

话音刚落，身后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划破长空，其后紧随而来的是尖锐的刮擦声，覆盖了伊万的下一句话。阿尔只见那对紫色的瞳孔倏地放大，扯着他往后退了几步，然后大力把自己推开。

阿尔一脸震惊地定住，眼看着伊万从撞向他的车头前堪堪躲过，心下松了口气，不自觉地后退一步。

然后脚下猛地一空，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。

那一瞬间，他内心是无语的。

下落过程中，阿尔把眼镜甩到井外，想要给站在车对面的伊万做个标记。

“上帝，千万别让他一块跳下来……”摔晕在地上的前一刻，他如是想着。

伊万见车对面的金发突然消失，立马跑到车那头。刚刚转到对面，就被井边眼镜片反射的光吸引了注意。

伊万小心地往下望，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。

“阿尔弗雷德！”伊万试着喊了一声。

下面回声很重，但就是不见回应。伊万心道这几天没有下雨，下面应该是没有水的，而且应该也深不到哪里去，就毅然决然地跳了下去。

然而，下面比他想象的深很多。他眼看着井口越来越小，心道完了。

下落的过程极其煎熬。终于“嘭”地一声摔到了地上。伊万本来已经准备好迎接骨头粉碎的疼痛了，现在却发现并不怎么疼。

他疑惑地摸了摸身下——软软的，很熟悉的手感。

……

伊万看看满地的血，又看看濒死的阿尔弗雷德，心虚地理了理围巾，试图喊人。

但是根本没人听见。伊万拿出手机，看了一眼又懊恼地放了回去。

没信号。

他阴郁地坐在吐了一身血的阿尔对面。

路人好像都已经见惯了这种事故，没有一个人围观。这时，一个中学生模样的人，主动走近那个井。他拾起地上的眼镜，仔细端详着。

突然，他好似想起了什么人，慌张地掏出电话拨通。

“你好……我、我捡到了一个眼镜，好像是祖国先生的……请你们确认一下，地点在a区的商业街尽头。”

“稍等一下。”

阿尔咳嗽了几声，感到肺部好像炸了一般，嘴里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。虽然他认为自己只是摔到地上不至于到如此地步，但当看见对面的伊万时，竟突然明白了。

“……”他现在说不出话。也不想说话。

伊万见他醒过来，不甚温柔地把人提起来：“你家下水道是军火库吗，挖这么深干什么！”

阿尔不想理他，随便点点头糊弄了过去。

“……真搞不懂你们美/国/人。”伊万这下也不想说话了。

 半晌，阿尔恢复过来，艰难地开口道：“得想办法找出口。试着向前走走吧。上帝，但愿这期间不会发大水。”话毕，突然想起了晚上做的那个梦，表情顿时难看了起来。

伊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。

二人一前一后缓慢前行，一股腐肉和脏水混合的恶心气味愈来愈浓烈。但这对常年从战壕里摸爬滚打的二人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。他们还算轻松地跨过一个个小水坑，直到一具尸体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
这具尸体看起来有些年岁，已经腐烂的看不出样貌了。阿尔眼神复杂地看着尸体。

“你们这里有人失踪了都不管的吗？那真是自由呢。”伊万阴阳道。阿尔像是被戳了痛处，拉下脸，一拳揍向对方的脸。伊万也不是吃素的，敏捷地躲过，凭借微弱的身高优势反而揪起阿尔的衣领，道：“咦，阿尔君，真是一点就着呢。”

阿尔脸气的通红，抬脚就狠狠踹向对方的腹部。伊万没想到他刚才的伤恢复的那么快，一时没有防备，捂着肚子阴森地看向阿尔弗雷德。

阿尔粗喘着整理好被揉乱的衣服，“闭嘴。”

“fufu，真不愧是第一强国呢，恢复的这么快。”

阿尔冷笑一声，径直往前走。

这不是很正常吗……这不是很正常吗。他不停地想。我左右不了政府的行动。他们一直都在骗我，而我也强迫自己相信他们。这才是我应该做的。

伊万黑着脸走在后面。

“因为热闹的背后，是无数的悲剧。所以才要更加珍惜现在的光景。如果有时间，为什么不好好欣赏一下呢。即使已经看过很多次。”

阿尔自言自语道。